Saturday, November 11, 2006

甘榜鸡烦外传-东瀛篇后传

东瀛篇,
只有前传与后传,没有不前不后传。
只有为新加坡减轻58Kg前的遗书与还给新加坡58Kg后的感言,
却没有为日本增加58Kg(为期6天) 的回忆,除了觉得日本的女孩比较美之外。

回归现实以后,一切看似依旧。
从抵达樟宜机场到“截稿” 为止共七天。我吃了十餐,大了八次便,吃了三包快熟面,6包Mamee面。看了两本书,去了槟城与KL各一次,打了一个大概一年没打的号码,与唱了无数次的“池塘的水干了,雨也停了”。

回来后,心情一直底底的。就好像电影杀青后的男演员一直没办法抽离电影里的身份,唯一的分别就是,这部电影是爱情?动作?写实?还是动物纪录片?

五个工作天,有四天是在公司呆到至少9点过后才离开的,(其中一天是十点半) 工作量还是一样,老板还是一样的人面桃花相映红,客户还是一样的犹抱琵琶半遮脸,一切都是那么的一样。只是心里面多了一份不想用脚走路的感觉,所以一直呆在公司到那样迟。

昨天请了半天假,提早回马六甲。虽然请了半天假,发现自己没有为手提电话也请半天假,所以在奔驰在南北大道的707巴士里,望着laptop里的资料,讲英文,还有被隔壁座位的aunty用很奇怪的眼神不断的强奸与非礼了几分钟。后来,aunty放弃了我的贞操,虽然她应该还是属于狼虎之年的年龄,猪牛之年的样貌,但我的电话响起的次数却比一夜七次郎先生的次数还要多。

一个月多没回来的马六甲,用雨水,爸爸与雨伞来迎接我。望着雨中的老爸,心里想着下个月是否要给多点家用,还是尽早计划去中国海南岛旅游,或下个礼拜辞职then回马六甲做个名符其实的穷孝子。忽然有一首歌出现在脑海,“池塘的水干了,雨也停了”。

到家后,外甥女站在门口望着红色的Iswara驶进,当她看着从车里出来的小舅时,她说:“小舅,那边下雨,不要走这么出,走进来一点。”听后,心里冒出个念头,“妈的,如果今天你做错事时,我会少骂你两句...嗯...三句也可以。”

妈妈在教两个小瓜写字,写的是ABCD,四岁的小孩子就学写ABCD,还已经写到Z了。想当年四岁的时候,你会唱ABCD就已经是整个Kampung Tujuh最早受红毛教育的孩子了。看看他们的字体,难看到像我五年级的笔迹,真是了不起,四岁就有小舅十一岁的功力了。

发现已经六点了,想起一早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咖啡,两个面包,与一瓶500ml的和普通白开水没分别的矿泉水。很习惯性的到厨房去找吃,妈妈早就煮好饭了,煮一次吃两餐一直都是我家的习惯。习惯性的打开饭锅,看见三人份的饭,就先为自己舀了一份,然后告诉妈,:“你今天煮的饭一定不够。” 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有个聪明的妈妈,我哥哥的妈妈很聪明的说:“等下我会再煮。”

第一口饭,很难吃。因为我吞不下,因为有一股苦苦的感觉塞在我喉咙,饭想下肚,苦苦的味道却正好经过喉咙,原本它是想从眼眶里涌出来的。好久没在家吃饭了,妈妈煮了既丰富又豪华的菜。咸鱼,乌龟豆,豆酱猪肉,还有黑豆汤,在新加坡,你花一千块也吃不到这个豪华餐。感觉仿似刚下班,回家吃饭的感觉。这餐饭是天时地利人和饭,此饭只有我家有,天堂能得几回嗅。

你,多久没回家吃饭了?

晚上与小别胜新婚的老兄弟们去mamak档喝茶。这班臭家伙仍然桃花依旧笑春风,和我一样,口不择言加语不惊人死不休。这时候往往是回马六甲时最令人期待的时刻,大家无所不谈。道东长,笑西短,人身攻击,咒你后代,什么都可以,因为我们是朋友,加上没有利益冲突,所以可以烧黄纸做兄弟。但,今晚很奇怪,我说得很少,笑得很多,不知是不是因为喝水太多,笑中竟然会不自然的带泪...而且不止一次。

临睡前,我把我的头放在哥哥的枕头上。今天睡在哥哥的房间,这个周末他没回来。在大嫂还没有成为大嫂前,这是中五中六的书房加睡房。不知是哥哥的枕头特别软,还是头特别的重,感觉到整个头沉进了枕头里。今天刚刚把头上的盆栽给裁剪了不少,整个头可说是有种很轻,很轻的感觉。我用我的银行贷款的债务来跟你打赌,一定是那个枕头太软,我的头一点都不重。躺在妈妈的大儿子的床上,头被枕头给重重包围了,身体也沉入了床里,这是一种很舒服的安全感。那是一种人床合一的感觉,就算你给我一千块,我也不会起来的,除非一万块。

在不省人事之前,忽然想起Kayu的一句话。

“弓,是不能在无箭的情况下被拉开的。”

嗯... 这就是空弓长期被空拉的后遗症吗?
我缺少了箭?
射出的目标在哪里?
还是在没有目标与箭的情况下胡乱被拉?
我的箭在哪里?

能不能无箭胜有箭?
嗯... 得问问Kayu...得问问Kayu...得问问Kayu... ZZZZ...ZZZZ...